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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章 .安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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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章 .安胎

雲謠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,因為說完這句話後,唐訣的眼色微微變了,隨後便將她壓在了軟塌上,不由分說地帶著些許焦急地扯開她的衣服,然後吻上了她的嘴唇,滿含侵略與激動,喘著粗氣,幾乎要將人揉進身體裏。

軟塌雖說是軟塌,比起床上來說還是要硬一些,而且這軟塌稍微有些短,雲謠躺著正好,唐訣躺著還多出一截,於是他將雲謠身上的衣服都扯松了之後,幾乎算是迫切地一路吻了下去,咬上肩頭,揉著細腰,半截腿還在軟塌外頭懸空著。

雲謠稍微有些吃痛,但是也頗為刺激,情動時誰也管不了太多,一個吻就足以將她給點燃,然後她伸手摟著唐訣的脖子,一條腿勾著他的腰,腳跟稍稍用力讓兩人更加貼合彼此。

他們之間這種事並不頻繁,也只是不久前才開始的,之前的雲謠總是很羞澀,大多被動地躺著或者趴著,唐訣完全是新手,前幾次幾乎保持著一兩種姿勢從頭到尾,後來才開始有了點兒花樣,饒是如此,也經受不住雲謠的主動獻身。

雲謠伸手扯過他的腰帶,將那掛著荷包的腰帶丟到了一邊,唐訣與她相吻的過程中還有些分心,回頭瞥了那掉在地上的荷包一眼,那是雲謠送他的生辰禮物,有些心疼,想撿回來,不過雲謠扯著他的衣領就說:“不會壞,壞了我再給你縫一個。”

重縫的就不一樣了,但,此時他更離不開雲謠的身體。

於是兩人的相吻幾乎成了啃咬,唐訣的衣領敞開,滑到了肩膀,露出了鎖骨與胸膛,他天生皮膚白,在搖曳的燭火下泛著淡淡的光澤,雲謠看了一眼呼吸沈了沈,下一刻便微微皺眉昂著脖子低呼一聲,唐訣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裙下,冰涼的指尖順著腿一路往上。

不算粗暴,不過也算得上粗魯,雲謠面紅耳赤,激動,也心動、情動。

當唐訣壓下來時兩人同時出聲,燭火淺黃色的暖光只照著軟塌這一處,延宸殿內的其他火光都滅了,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吹動著珠簾,輕輕的清脆響聲與口齒吐息交錯著,燭光落在珠簾上,仿佛星辰落下,搖晃閃耀。

翻身之後,唐訣的頭靠在軟塌的邊緣,從下往上看著雲謠。

身為皇帝,心裏多少都有著主導者的驕傲,不過在這一刻,唐訣將那些全都拋去一邊,漂亮的雙眼瞇起,眼尾通紅,看著在淺淡暖光中起伏的女子,看著她光潔的肩膀,扶著她柔軟的腰肢,還有她那雙微微泛紅似是要哭卻是動情的雙眼,眼下紅痣刺目,唐訣問她:“你愛我嗎?”

雲謠腦子幾乎是嗡嗡直響,聽見這話,本能地說了句:“愛。”

“說全,說給我聽。”唐訣起身,當時雲謠便軟在了他的懷裏,唐訣擡起她的下巴道:“我要聽。”

“我愛你,我……我愛你。”雲謠說完,又被唐訣吻上。

這一夜半場腥風血雨,半場如癡癲狂。

第二天一早雲謠醒來的時候,唐訣已經去早朝了。

昨日是休沐的最後一天結束,而晏國鼎鼎有名的殷太尉居然會連夜帶兵闖宮意圖造反,這件事情無法捏造,在皇宮屠殺中投降活下來的怡州兵是人證,而那些死在皇宮中的屍體則是物證。

唐訣在朝上又演了一出戲,時間久了,這些戲便信手拈來。

“得虧齊愛卿發覺不對來得快,否則今日坐在這龍椅上的就不是朕了。”唐訣說完,故作心有餘悸,伸手拍了拍胸膛道:“擢升,禁衛軍副統領張楚為禁衛軍統領,凡是以前在殷牧手下做過事的禁衛軍都仔細調查,一旦發現任何問題立即斬殺。”

張楚跪下領命。

“齊愛卿救駕有功,那調令兵符便暫且不用還給朕了,放在你那兒朕也放心。”唐訣說完,齊瞻跪拜謝恩。

殷道旭手中的統領兵符他已經得到,原先就放在齊國公府的那一張他可以暫且還給齊家,以此來籠絡暫領天下兵馬的齊瞻也是個不錯的辦法,且齊瞻的確是個人才,以前一直被殷道旭壓著難以施展拳腳,如今看來,他除了是個文弱身體不能上戰場打仗之外,也沒什麽可挑剔的。

而太尉之職空缺,唐訣暫時也沒打算補上,讓齊瞻當,他不信任,讓張楚當,一切又為之尚早,索性如今殷家徹底在朝中拔除,朝局不論如何變,也都在唐訣的鼓掌之中了。

殷道旭必死,殷家滿門都沒有好下場,謀反之事豈是兒戲,凡是涉及其中的,得經過大理寺與刑部一同審理,審理出結果之後該殺的一個也不能留。

雲謠從延宸殿洗漱好了之後見時辰還早,秋夕與迢迢也在延宸殿前候著,便領著兩個人去清頤宮給皇後請安了。

這幾日仗著唐訣生辰她都沒往清頤宮走動,雲謠倒是不怕齊靈俏在那兒碎言碎語,而是對昨夜靜妃之事還有許多疑惑。

靜妃與殷牧之間若無感情,她和秋夕在禦花園聽到的便是假的,若靜妃與殷牧之間確有感情,那麽昨日就是靜妃為了自保將殷牧推出去做了擋箭牌。

索性後宮的女人都得去清頤宮請安,她若碰到了靜妃,言談之間旁敲側擊,說不定能看出什麽端倪。

不論如何,在唐訣的宮裏有個會說謊心機深的女人總不能不提防,更何況靜妃還是周丞生的女兒,而周丞生向來與殷道旭一個鼻孔出氣,只是這次謀反周丞生沒有親自出面,但雲謠心知肚明,肯定與周丞生脫不開關系。

雲謠還記得自己上上次當禦侍當的好好的,結果被誰給害死了。

若非是周丞生讓小順子下了迷幻散在谷茶中,她又何須死了又死,換了兩次身體?

說不定正是因為周丞生聽到了什麽風聲,棄了殷道旭,給自己女兒傳了信,好讓靜妃保住一命呢。

雲謠這麽想著,已經快到清頤宮門前了,在清頤宮門口時她碰到了淑妃,淑妃身後跟著齊靈俏與陳曦,兩人打了招呼,雲謠也不必特地向淑妃行禮了。

相比之下,同是尚書之女,又是同時入宮,雲謠成了雲妃,齊靈俏還是個美人,差別太大,齊靈俏的心理落差自然也大。

雲謠與淑妃先進去時,齊靈俏在後頭說了聲:“惑上魅主。”

陳曦聽了嚇了一跳,連忙朝旁邊走了一步要與齊靈俏分開,再朝前看,雲謠只是晃著扇子回頭朝她們倆看了一眼,並沒有責難的意思,這才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。

陳曦覺得自己有必要適當與齊靈俏保持距離了,若齊靈俏再這麽口無遮攔下去,她遲早會被跟著害死的。

幾人入了清頤宮向皇後請安,今天靜妃缺席,昨夜發生了那種事,靜妃回去之後一直心神不寧故而身體不適,恐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不能離開臨熙宮了。

越是如此,雲謠越是覺得她心裏有鬼。

既然無事,眾人也就不久留,皇後卻叫住了雲謠,笑著說:“雲妃妹妹若無事,不如稍坐,等會兒與本宮一同去紫和宮看望太後吧。”

雲謠楞了楞,微微挑眉有些驚訝,她?找她去紫和宮看太後?為什麽?算起來,太後殺了唐訣的母妃,是唐訣的仇人,也算她的半個仇人了。

皇後道:“太後前些日子還提到了你,說今年入宮的妃嬪中,就你最乖巧懂事了。”

雲謠背後起了一層冷汗,被那樣心狠手辣的女人誇獎似乎不算什麽好事吧?她本來是想拒絕的,突然想起來前日唐訣生辰,她從太後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藥味兒的事兒,當時還在心裏猜測太後會不會快死了,這回正好去看看,若快死了也算是好消息,提前告訴小皇帝讓他高興高興。

於是雲謠點頭,便等著皇後整理儀容了。

寢殿內,明溪將珠串戴在了皇後的手上,多嘴一句:“娘娘,今日之事如此兇險,您又何必帶上她?”

“本宮也會膽怯,帶上她,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,若出差錯還可全身而退罷了,吳綾如今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物,誰也不敢拿她如何,比起來……本宮一個皇後倒是不如她了。”皇後說完,又朝明溪看去:“你確定是安胎藥?”

“帶回來的殘渣經過檢查像是安胎藥,但始終缺了一兩樣藥材,奴婢沒用,還得讓娘娘親自去一趟。”明溪說罷,皇後搖頭:“無妨,正好讓本宮瞧瞧,如今殷道旭謀反,殷琪跟著遭殃,太後是個什麽反應。”

伸手將頭上的金步搖,好,皇後臉上掛著淺笑走出去,對正在喝茶的雲謠道:“走吧,雲妃妹妹。”

雲謠點頭,跟在皇後的身後一同往紫和宮去。

入了紫和宮雲謠就聞到了藥味兒,從花窗可以看出另一邊的院子裏有宮女正在煎藥,似乎紫和宮裏的藥就從來沒斷過。

皇後與雲謠一同入了太後寢宮裏,太後靠在軟塌上單手撐著額頭眉心微皺,一只手放在了小腹上似乎是身體不適,見到皇後來了太後面上神情松了松,結果瞧見皇後身後還跟著雲謠便沒忍住皺眉,隨後嘆了口氣道:“雲妃也來啦。”

雲謠行禮:“妾身參見太後,太後萬福。”

“起來吧,坐。”太後伸手揉著眉心道:“皇後又送補品了?唉……哀家這身子才好了點兒,誰知昨夜出事,又壞了,怕是皇後送再多補品也不管用了。”

“母後別這麽說,會好起來的。”皇後說完,皺眉道:“母後吃藥總不好,會不會是藥的問題?明兒兒臣讓孟太醫來替母後再瞧瞧,換服藥試試。”

太後搖頭:“換了又換,就是不見好,哀家也不願折騰了,是藥三分毒,吃多了反而壞事兒。”

雲謠見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萬分和諧,自己坐在一邊光喝茶就無聊了,偏偏早上在延宸殿喝了粥,去了清頤宮喝茶,到了紫和宮還是喝茶,於是腹中脹脹,想要去方便,臉紅耳赤地小聲告知,便下去了。

雲謠解決了三急之後在紫和宮裏轉了轉,發現紫和宮中的宮女性子都很冷,並不愛與人說話,迢迢主動找她們,她們也不搭理。

雲謠瞧見前面那個宮女正在煎藥,於是走過去問了句:“太後娘娘生了什麽病?怎麽一直吃藥還不好?”

該不會是永遠也好不了,就快死了吧?是快要死了吧?

那宮女聽雲謠這麽問,臉色一僵,秋夕瞥了一眼放在旁邊還未倒入水中敞開的藥包楞了楞,雲謠見宮女不說話也不追問,心想太後與皇後肯定還在說什麽吃藥、身體、保重之類的話,聽著實在無趣,倒不如在紫和宮裏轉轉,賞賞花兒看看水什麽的。

等出了這所院子,秋夕便拉著雲謠的袖子道:“娘娘……”

雲謠回頭:“怎麽了?”

秋夕壓低聲音道:“方才那宮女所煎的……是安胎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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